夏虫

*前面近两千字我也不知道写来干啥的，大概是为了越前耍帅吧（x

*《乳糖不耐症》至此正式完结，感谢几个月以来的陪伴。

*全文修改后会在贴吧发一个无水版der

*那么，我们下篇文见啦~

 

《某年澳洲行记》

 

罗德•拉维尔中心球场东南方向三公里外有家长相不算出众的餐厅，却是越前龙马每回落脚墨尔本的必去之处。

店主人来源于日裔家庭，在澳洲出生长大，除了长相还有点亚洲人的影子，其余各方面皆是个地道的澳洲人。

这天下午他像往常一样在店里插科打挥，正捣鼓着新出的手游，店门被人推开，悬挂在门口之上的铃铛晃荡，发出一阵悦耳声响。

他沉浸在游戏里心无旁骛，直到进门之人走到他对面坐下，他才分了神去看来者何人：“越前？哇，你来我这怎么不提前打声招呼！”

他立刻甩下手机，准备给好久不见的友人来个热情的拥抱，越前却闪身一避，眼疾手快地抄起他的手机，手指噼里啪啦，手速如风。

“哇，”短短半分钟之内迈克发出了的第二个感叹词，凑近看向屏幕，“你也玩这个？”

越前没说话，手上动作不停，没过一会儿，屏幕上弹出“通关成功”的提示。他把手机还给迈克：“差点输了你。”

“好兄弟！”迈克势要将拥抱进行到底，他伸手圈住越前，重重地在越前的右肩拍了三下。

“能不能下手轻点……”越前“嘶”了一声，“我还要打球的。”

迈克向前台比了一个手势，属下马上心领神会，探进后厨知会了一声，随后端着一杯冰冻矿泉水过来。

“你什么时候到的，来了多久了？”

“两天吧。”

“这么短。是不是惦记我家美食了，安排好事情就赶来了？”迈克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口香糖丢进嘴里，嘻嘻笑道。

“你这里除了美食还有什么吸引我的地方吗？”越前说。

“难道我不足以吸引你吗？我们好久没见了啊。”迈克摊开手，故作伤心道。

越前抿了口水，并不想与他在这个话题上纠缠，“你这里有没有什么新菜式？过几日开赛前，我爸妈要过来。”

“有啊。”迈克起身拿了一本菜单，摊开置于桌上，指给越前看。

越前低头仔细翻阅菜单，迈克手搭在椅背上，说：“这次决赛那天刚好是我们的国庆日，我打算在小屋搞个烧烤party，你想不想来参加？”

“哼嗯——”越前仍是低着头，拉长音调，“进了再说。”

“噢！”迈克突然想到了什么，“听卡什说……你交了新女友？”

“什么叫新女友？”越前终于抬头正视他了，“这是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他在心里说。

“会和叔叔阿姨一起过来吗？”迈克两眼放光，“哇，看来我这party得好好准备。”

越前缓缓合上菜单，学着他的模样，把左手搭上椅背，双眼微眯，“我要是输了呢？”

“输了？”迈克重复了一遍，咀嚼口香糖的速度放缓，视线挂在他身上。

过了一会儿，像是判定了什么一样，他露出邪气的笑，“你会是还没开始就觉得自己要输了的人吗？”

越前不说话，保持着原样，一动不动。

“赢了哥包你吃吃喝喝，输了……”，他把口香糖吐在包装纸上，揉成团扔进烟灰缸，“下次来吃饭，双倍价买单！”

越前笑起来，把手收回，交叠放在桌上，脸上挂着同款邪气的笑，“我说，你这嚼口香糖的方法真能戒烟瘾吗？”

“你管我。”迈克仰起头，以鼻孔示人，“至少我现在抽的不那么凶了。”

越前龙马露出调侃得逞的得意笑容，琥珀色的眸子闪动着孩童般的狡黠。随后他突然想到一事，立刻收了神态，正色道：“你这里是不是能看到国庆游行？”

迈克思索了一下：“游行就在门外的大街上，看见倒是能看见，只不过到时人会很多，挤不挤得进去就看你了。”

“party你还会请谁？”

“就几个朋友玩玩嘛。”迈克似是反应过来，“你该不是怕有疯狂粉丝过来对你围追截堵吧？”

他露出“你居然是这样的越前龙马”的表情，眉眼宛如月牙，眼角憋出笑纹，如此模样惹得后者在心底翻了一个巨大的白眼。

“少废话。如果樱乃愿意的话，我会带她过来。”迈克眼神一亮，越前转眼冷声道：“前提是，不可以过度调侃她，不可以开恶趣味的玩笑，你要是敢……”他再度眯起眼，抛给他一个意味深长的留白。

“什么啊，你以为我是你呀，我对女孩子很好的好不好。”迈克立马摆出正襟危坐的模样，像家有顽皮稚儿的妇人，明明“坏事做尽”，却容不得其他人指点他家半句不妥。

越前当然是了解他的，这人虽说面上浪荡不羁，可心底子还是好的，不然他们也不会成为朋友。

谈话间餐点做好，被服务员一一端上。越前早饿了许久，再不顾与迈克扯皮，大快朵颐起来。

 

澳网开赛，墨尔本化身四处是球迷和派对的欢乐之城。龙崎樱乃在日本与家人度过了生日，随后携同奶奶来到墨尔本，助力越前龙马的比赛。下飞机时正值越前龙马的第二轮比赛，她在联邦广场与众多球迷一同见证他闯入十六强。

赛后越前问她为什么不直接进球场找运动员包厢看比赛，她回忆起广场上簇攒欢呼的人群，想到她路过广场时，偌大的电子屏幕上刚好是越前龙马的盘点，全场观众的目光聚焦在他身上，身处彼时彼景，她心里升腾起难以抑压的自豪，脚步便难动弹半分。

龙崎想罢，却故意卖起关子，朝他挤出一个调皮的表情，声调上扬：“你猜~”

越前龙马怎会料想她这个反应，幸好动作快一步，在她恶作剧得逞预备逃跑前，将她捉拿回来擒在怀里，二话不说欺身而上。

他想，小孩子才会猜，譬如他这样的大人，都是直接用行动说话。

 

 

八强比赛过后，越前抽空带樱乃造访了迈克的餐厅。他“挑”的日子正正好，时值工作日下午，迈克回公司处理公务。越前龙马点了一份甜点，龙崎在服务员离去之前叫道：“你好，请问这里有蛋白奶昔吗？”

“你喜欢喝奶昔？”服务员离去，越前问。

龙崎摇摇头，笑道，“不是我喝呀，是为龙马君点的。训练结束之后喝一杯蛋白奶昔，有益身体恢复。进门时我看到今日下午茶菜单上有这个，所以想试试。”

越前点头，示意了然。

“说起来居然有龙马君推荐的餐厅呢，味道应该非常不错吧。”龙崎好奇地打量四周。他一向是个口味挑的，素日里只有伦子阿姨的料理能入他法眼。“得益”于这刁蛮的胃口，她的料理水平以“一日三秋”的速度进步。

越前刚想回答，门外遮阳伞下三个围坐在一起看手机直播的大小伙子爆发出一阵热烈的欢呼。

龙崎循声望去，问越前，“女单比赛？”

“嗯。”

“朋香跟我说，龙马君上次温网决赛，随处可见拿着手机看比赛直播的人呢。”她笑起来，“特别是在地铁上哦，好多人想欢呼可是又只能忍着，她当时说，‘龙马SAMA的影响力真是一如既往啊’。”龙崎捏起嗓子模仿小坂田的声音，摇头晃脑，唯妙唯肖，颇为逗趣。越前拉低帽子，暗自笑道。

“龙马君有时候真是不坦诚呢。”

“什么？”

“从中学开始龙马君就是这样，害羞起来就会拉低帽檐。”龙崎的话音带着一点小调皮，越前愣了一下。

“这种情况不多见吧。”

“哪有！”龙崎马上反驳，“明明很多，你自己没有发现。”

越前装作神情淡淡地接受她理直气壮的直视，沉默了几秒，换上往日里常见的捉弄人的表情，身子向前探去，“那你知不知道，你害羞的时候是什么反应？”

“嗯？”龙崎突然被反将一军，一下子反应不过来。

她眨巴着眼睛想了一会儿，在他面前捂着脸感受心跳如擂鼓的瞬间一个个清晰起来，此刻面上温度也开始缓慢爬升。

不、不行，不能输！龙崎泫然欲泣，忍住想捂脸的冲动，狠命在心里跟自己说“快冷静下来！”

越前见她马上就要把持不住，嘴边的笑意再也忍不住，没有帽子的遮掩，在她面前绽放出一个极阳光极灿烂的笑。

越前龙马真是太讨厌了！

这时，服务员端着一份装碟精致的甜点过来，适时缓解了她的尴尬。

越前龙马见好就好，主动端起刀叉，切下一小块，递至龙崎嘴边，“尝尝。”

龙崎仍红着脸，鼓着腮帮子不接。

越前抿唇笑着，觉得他的姑娘有时当真可爱得紧。他叹了口气，重重一点头，缓声道，“我错了。吃个蛋糕，当做赔罪？”

龙崎内心进行着“到底是吃蛋糕还是继续生气”的博弈，很快后者在嗅觉细胞的极大活跃中败下阵来。她张嘴咬下一小块，奶油的甜香顷刻在舌尖绽开，满腔满腮，浓且醇；再运动起牙齿慢慢咀嚼，奶油里包裹的坚果的香渐渐散满口腔，异香充盈，余味挂颊，羞怯的情绪一扫而空。

她细细咀嚼着，而越前一直伸着手，举着蛋糕，眼神片刻不离她的反应。小心咽下，龙崎方开口夸赞道：“真的好吃欸。龙马君不是不喜欢吃甜食么？怎么知道这里的甜点好吃？”

“劳拉每次都会来，她对甜点非常有研究。”

龙崎深以为意地点点头，就着越前的手再吃下一口。

“这家餐厅其貌不扬，没想到居然有如此大厨的手艺呢。果然是酒香不怕巷子深。龙马君是怎么找到此处的？”

“嘛……我跟这里的老板，在U17认识的。”

“U17？”

“说来话长。改天澳洲国庆，这里会举行一个烧烤party，到时介绍给你。”

龙崎樱乃对这个“改天”非常期待，歪着头笑意盈盈想了一会儿，忽然严肃起来，坐直身体，“等下哦，龙马君是运动员，不能随便吃烧烤的。”

营养师的职业素养作祟，她对越前龙马摄入的一切食物都极其敏感。“啊，也不是，有一些还是能吃……”说罢低头翻包包，寻找纸笔，“你等我列出来……”

越前勾唇一笑，对她的反应很是受用，等龙崎摊开便签准备动笔时，他伸出手握住她的手，说，“迈克知道的，放心。我一直有严格遵循你给我列的清单。”

“真的吗？”龙崎樱乃半信半疑。

越前瞠圆眸子，满脸写着“当然”。

龙崎却就此细细盘问起来：“Ponta没有喝过吗？天妇罗呢？还有烤鱼，连一小块也没有尝过？”这家餐厅真如龙马君所说那么可口，且他每次来都要踏足的话，作案十分痕迹可疑！

“龙崎，”越前收回手，摆出一副无辜的样子，抱臂道，“既然你这么不信任我，把证考到了就与我签合约吧。这样你就能天天看到我吃什么了。”言下之意是，这样我就能天天看到你了。

“噗嗤——”龙崎没憋住，破了功。她当然是信任越前龙马的自制力，否之他也难以达成如此战绩。只是一时玩心大盛，没想到他真跳了坑。

“好啊，”眼见面前他的姑娘笑得花枝乱颤，越前龙马眯起眼，“居然故意调侃我……今天回去你要小心了。”

龙崎迅速把纸笔收进小包，站起身，一步步往后退，边退边说：“今晚我和奶奶一起住，龙马君休想~”说完赶紧转身，脚底抹油，一溜烟跑了。

可是越前龙马怎么会让调侃他的人就这样一走了之呢。追上去时他坏笑着摇头，心道，你可差得远呢。

 

国庆对于每个国家而言都是头等的大日子。

迈克的餐厅前有一圈空地，空地上摆着三辆烧烤架，烧烤架旁矗着四把遮阳伞，遮阳伞下放着四台折叠圆木桌，圆木桌上摆着各色啤酒饮料。

“越前，”迈克叫道，“烤鱼好了，快来帮我装一下。”他翻动着烤夹，火舌上蹿，四处舔舐，嘶嘶作响，香飘四溢。越前端着锡纸盘走近，迈克打开烤夹，用叉子将鱼盛进盘中。“你先端过去，回来帮我烤香肠。啊，还有斯特凡，音乐开大声点！”

龙崎坐在不远处的阳伞下，看着越前专心致志翻动烤肠的模样，悄悄举起手机，定格下这幅画面。

不多时，国庆游行开始。街上各处是身插澳洲国旗，将脸涂成国旗模样的人。游行的队伍开着音响，销量爆红的流行歌曲络绎不绝，在所经之处点燃狂欢的火花。

龙崎吃着出自越前之手的烤肠，一边好奇地远望着即将来到这边的游行队伍。

“想去看吗？”越前问。

龙崎点点头，又摇摇头。

越前不解。

“龙马君要是在围观人群中出现的话，会被人认出来的呀。那样对你不是很麻烦？”

“这有什么。”越前探身取过沙滩凳上的背包，掏出一幅超黑戴上，“这样就认不出来了吧？”

龙崎被他的一本正经逗乐，不禁调侃道，“好像黑社会的老大哦。”

“走了。”越前捉住她的手，同她一头扎进人群。

 

龙崎被越前小心护着，在人群中穿梭。远处缓缓走来一个四肢短小，脑袋硕大的蓝色生物，越前一直低头注意着脚下，龙崎率先发现，喊道，“龙马君看，是多啦A酱！”

“那是什么？”

“啊……”龙崎这才反应道，“忘记龙马君是在美国长大的了。这是我们的多啦A酱，你看到它的口袋了吗，看起来很小，可是里面可以装好多好多东西。什么任意门、记忆面包、竹蜻蜓……呐，好怀念呀。”

龙崎把多啦A梦的宝贝如数家珍般道来，越前虽听不懂，但见她双仁清亮，心情也不由自主明亮了三分。

只听她又喊了一声：“这个龙马君肯定知道了，你喜欢的漫威，钢铁侠！”

越前循着龙崎手指方向看去，数个演员装扮成电影里的漫威英雄，边走边向围观观众挥手致意。有的还摆出标志性动作，配合游人拍照。

“这里真是什么都有啊。”他感叹。

“是呀，你看，还有迪士尼。”

龙崎想起越前陪她去迪士尼的那天。美网结束，他没像其他运动员一样跑到异国度假，反而来问她想去哪。学业的缘故，龙崎只能在美国本土活动。她犹犹豫豫地把目的地告诉他，以为会招来一记嘲笑，没想到他居然拊掌赞和，觉得甚好。于是隔日他们便动身前往。

一九九零年代的美国大街商店林立，越前龙马身着堆脚牛仔裤，上搭棒球服，头戴黑色弹力帽，嘻哈风格尽显，仿佛一瞬穿越到了那个经济高速发展，年轻人渴望自由与创造的美好年代。

龙崎连连给越前拍了几十张，心中暗暗叹道，这人果然是衣架子，无论是青学时期一身白净的蓝白相间的队服，还是成年后球场上花样百出的运动装，抑或是现在为了出行特意装扮的嘻哈风，各个模样各有千秋，帅气却不减分毫，她具十分欢喜。

在幻想世界，睡美人城堡上空夜绽千花，璀璨光芒如迷途星辰坠落，撒入人间。越前轻轻唤她，她侧首欲答，但见他身影拢近，下一秒便是额头上温热的触感。

她成长于东京的中产阶级家庭，从小衣食无忧，环境单纯快乐。她幻想过嫁给金发碧眼的王子，穿漂亮的公主泡泡裙，住在金碧辉煌的皇宫里，有一片好大好大的后花园。

这些童年里纯真梦幻的梦想，曾一度让她心驰神往，却全然不及她此刻身在人群喧嚷的异国大街，目之所及是一排排身穿奇装异服的游行队伍，围观游客拿着相机咔嚓不停，欢声笑语不绝于耳。这一切真实而平凡，却让她莫名想流泪。

 

眼见游行队伍过去，龙崎久久没再做声，越前心生疑惑，正想一问究竟，未及俯身，女孩儿纤细的手臂攀上他肩头，耳郭处拂过如兰吐息。倏忽间周身万千喧声四散远去，只余她低声耳语的一句：

“我爱你。”

 

 

决赛如期开幕。

比赛正式开始前，全场观众起立高唱澳大利亚国歌。越前龙马在声如洪钟的巨大歌声里神色淡然地剥橘子。这是龙崎为他备好的水果，傍晚他训练时她便在准备，一一淋洗干净，放在外观简洁的便当盒里。吃完后他抽出纸巾擦手，一张便签随他动作飘然而落，他抢忙伸手接住，入目是她可爱的笔触。

“决赛请放松心态，橙子君、梨子君、香蕉君和无数果干君都在为龙马君鼓劲！”

场内巡逻的镜头捕捉到越前龙马唇角不能再明显的笑意，观众压低了嗓子惊呼，坐在运动员包厢的樱乃登时红了脸颊。

 

比赛开始。

越前龙马开场状态出色，首先用一个ACE轻松拿下首局，随后用两个落点很深的接发球挑落对手的发球局。场上观众热情高呼，白日高涨的情绪由男单决赛接续，被场上两位运动员的姣好表现推达新一轮峰值。

进行到第三盘时，越前龙马状态炉火纯青，如晋“无我境界”，虽然对手扣紧比分不让他拉开差距，但他信心十足，渴望在这一盘结束便宣布比赛终了。

球场上空响起破空之声，透过封闭的顶棚传来，如天神擂槌击鼓，轰然似大庆在即。

裁判向两位球员比手示意，比赛暂停。顶棚被缓缓打开，炫目的烟花刹那出现在视野中，闪耀众人的脸庞。

越前如所有人一样抬头望着，遽然想到了什么，转首朝包厢看去。

她正仰望着天空上的花朵，脸庞在光的映照下一明一灭。似乎察觉到了他的目光，她将视线转向他，两人在漫天蔽野的火烛银花中相互对视。他缓缓地说了一句话，他知道她不可能听得见。

但她看得懂嘴型。

 

 

那是龙崎樱乃到场参与的越前龙马的第一个大满贯决赛。那年越前龙马顺利捧起他的第三座澳网奖杯，正式跃升第三把交椅。

澳网良好的观赛氛围给她留下极好的印象，迈克的餐厅成为她旅行的亮点，国庆之日的游行与烟火更为她的旅途增色不少。

但她记得最深的，还是那年那夜，她的少年，站在五光徘徊的耀目花火下，嘴唇翕动，冁然而笑。

犹是当年夏日夜，昭昭曾经照我心。

 

 

“我也爱你。”

 

Fin.